【奶酪镜】柠檬硬糖。
#如题cp，ooc肾，职场背景。
#本文致敬一个我特别喜欢的耽美文《疯狂》，但是故事梗概和人物完全不一样，只是其中一些情节我借鉴了，在此感谢和致歉。侵删。
霍尔马吉欧盯着电脑忙自己的事情，他这几天疯狂加班，使自己忙起来，就可以短暂地忘记生活的不如意。身边人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他充耳不闻。
贝西还在和兄弟们说自己听到的八卦：“普罗修特大哥，就是他啦，毕业于xx大学，本来在xx强的xx公司工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我们这里上班……真是想不通这些精英啊……”
普罗修特搭话：“这下迪亚波罗老板不是做梦都笑醒了？为什么不给他个高管做？”
“我听说是他指定了要在我们部工作，说是对这方面有兴趣，所以说想不通啊……明明就是楼下布加拉提他们组的油水也比较多。”
“贝西贝西贝西呦！你为什么又开始涨布加拉提的威风！”
“我就是随口一说啊大哥！”
霍尔马吉欧冷冷地撇撇嘴。xx大学也不定出来的都是精英，也有可能是骗子。xx公司也不定就是高人一等，这帮人，真是没办法。
下午，那个传说中从天而降的青年才俊伊鲁索才姗姗来迟，他和多比欧谈笑风生走进来的，引人注目。多比欧是迪亚波罗的秘书，可见伊鲁索的确很让老板重视，同事们开始好奇地打量伊鲁索，一路上伊鲁索都在人们的目光中沐浴。
他没有让人失望。
伊鲁索穿着简单的西装裤和衬衫，外套都没有穿，他身材高大挺拔，目测几乎190，面容英俊非凡，有些女同事甚至脸都红了，他诡秘的红色眼睛似乎含着深情，又带着危险，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得体地介绍着自己，气质带着高傲，却不让人讨厌。他深棕色的头发被精心地打理过，束成六个辫子，但是他和这个发型，是该死的般配。
他扣子都没有扣好，有意无意地露出胸肌间的浅线，迷人分再加十个百分点。
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和大家谈到一起了，伊鲁索总是带着笑意，就算说出些刻薄的俏皮话，他的笑容都让他带上额外的可爱，他和普罗修特握手，和里苏特交谈，他和梅洛尼是高中校友，两人相视而笑，一切都其乐融融。
“嗨，我叫伊鲁索。”伊鲁索走到霍尔马吉欧的桌子前，伸出手。
霍尔马吉欧抬了抬眼皮，点点头。
“第一天来这里上班，你应该算我的前辈了。”伊鲁索说。
霍尔马吉欧嘀咕：“放着xx公司不干，跑到这里来，脑子有毛病。”
“伊鲁索，你等等。”梅洛尼从后面冒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你过来，对。咳，你不要误会了霍尔马吉欧，他这家伙本来是我们这里最活泼好客的，你来的不是时候，他上个月失恋了，这不，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失恋？”伊鲁索弯了弯嘴唇，他当然现在心里不爽，“一失恋就又甩脸子又骂人，霍尔马吉欧先生和我上初中的表妹真是神魂合一。”
杰拉德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
“哦，霍尔马吉欧先生，我敢打赌你为篮球宝贝拉拉队效力过。我表妹也是队长。”
这下子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里苏特都笑了，杰拉德笑得最响。霍尔马吉欧脸变得漆黑。
“我喜欢这家伙，不死板。”杰拉德对索尔贝说，“霍尔马吉欧！你也笑一笑吧！你的前任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这样肝肠寸断！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
“我感谢你的好意，杰拉德，前提是我前任不是个混蛋。”霍尔马吉欧淡淡，他处理完自己的工作了。站起来要下班了，“维多利亚在等我，兄弟们回见。”
“维多利亚是谁？”伊鲁索问。
“他的猫。”加丘耸肩。
“霍尔马吉欧真的很爱他前任。”里苏特是这样说的，“他之前是个每天都快乐地像过圣诞节的人，虽然我们都没见过他的神秘情人。据说那位情人只吃一个牌子的柠檬糖，所以霍尔马吉欧的口袋从来不会空，他加班都快快乐乐地，说要给那位更好的日子过。不过后来……”里苏特有点遗憾。
“啊是的，霍尔马吉欧的神秘情人。”普罗修特这么说，“他一次一次地说要把他最爱的这位拉出来和我们一起喝酒，又一次一次地道歉说不行。他家那位不愿意露面，说自己不擅长社交什么的，我是无所谓，谁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是霍尔马吉欧会不在意在朋友们面前丢脸吗？谁知道呢。”
“我猜肯定是个长头发的美女。”梅洛尼这么说，“他的手腕上不是一直戴着发圈嘛，他说是为了情人有时候出门会太热用来扎头发。霍尔马吉欧真是贴心啊，我早就说了，养猫的男人都不会太烂。”
“他们后来就分手了。”加丘说。“霍尔马吉欧没有说，但是我们都知道，这该死的家伙突然间不爱笑了，不再买柠檬糖，还把猫改了名字，之前叫露丝，他非逼我们改口叫它维多利亚，真是气死人了，维多利亚不是英国名字吗，到底还是不是意大利人！！”
“他说露丝像美国村姑。”杰拉德说，“是这样说的吧？维多利亚是欧洲皇室，哈哈哈……”
“哦，真是。他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吗。”伊鲁索最后发言，“维多利亚也是内衣品牌，谁知道他怎么想！”
“总之，你这小子今晚能来喝酒我们都很开心。”索尔贝说。“霍尔马吉欧出来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叫出来也就是坐着，贝西好歹还能喝牛奶。”
“嗨，大家都是朋友了嘛。”伊鲁索爽朗地笑着，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各自散场，毕竟周末也不能太过放松，又不是十几出头的毛头小子了。
伊鲁索微笑着目送他们一个个离开，他自己拿走椅背上的外套，也准备出酒吧的门，推门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微微在抖的手。
他真的不大擅长社交，他从小就喜欢独处，喜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讲话，长大后这种一人多就紧张的毛病好了很多，今晚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伊鲁索把手甩了甩，对着玻璃门抚了抚头发，再出门，又是个无懈可击的自信精英。
时间都快一周了，伊鲁索和其他人都越来越熟，他感觉的到，这些人都是好家伙，这里的环境和之前的公司也不一样，之前同事的人都是老头子了，只会板着脸，穿着四位数的西装，带着冰冷的风从他身边走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用社交，伊鲁索的男朋友曾经看不惯他这个环境，多次提议他出来交朋友，但是都被否决了。
霍尔马吉欧好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失恋里，他对伊鲁索还是爱答不理，伊鲁索和他面对面谈公事，他不是垂着眼睛，就是撇着旁边。他碧绿色的眼睛，盯着伊鲁索看不见的地方。
这天，已经很晚了，公司这层就剩了伊鲁索一个人，他刚刚来，要处理的东西有很多，黑暗的环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隔间亮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伊鲁索才突然举手伸懒腰，长舒一口气，丢下了笔。
空无一人的环境，伊鲁索没有急于回去，他环顾四周，除了监控摄像头之外，没有其他盯着他的东西了。他鬼使神差，走到霍尔马吉欧的座位，坐下来。
霍尔马吉欧的桌子拥挤但不杂乱，他的毯子丢在桌子下，伊鲁索百无聊赖，他摸了摸霍尔马吉欧的鼠标，摸了摸霍尔马吉欧的笔，又摸了摸霍尔马吉欧的抽屉把手。
霍尔马吉欧，明天你来摸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摸过的，我看你还嚣张什么！
他拉开了霍尔马吉欧的抽屉。
抽屉里空落落的，散落着一些笔记或者零件，还有几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孤独的柠檬糖。
是这个牌子，一直都是这个牌子。价格不菲，但是霍尔马吉欧曾经会大把大把买，他前任早上起来容易低血糖，但是又不爱吃甜食，除了这个糖果。
伊鲁索仔仔细细把所有的糖果都收集了起来，大大方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还随手拉过霍尔马吉欧的纸笔，洋洋洒洒留下了自己的大名，生怕失主不知道自己被盗窃了一样。
【你的小糖果本大爷笑纳了，晚上加班肚子饿了，这个牌子是我最爱的，感谢。伊鲁索】
第二天，伊鲁索托着脸看好戏，霍尔马吉欧早上面无表情地来上班，拉开自己的座位，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正回头准备和普罗修特说话的时候突然卡住了，然后不可置信一样回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纸条。
霍尔马吉欧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伊鲁索心里偷笑着。快乐地得意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晚上下班，伊鲁索收着自己的笔记本，突然桌子上一暗，他抬头，是霍尔马吉欧。
“您来为了那些糖果寻仇吗？”
“我没那个闲工夫和你计较。”霍尔马吉欧说，“普罗修特让我来告诉你，楼下左转有家24小时的快餐店，下次肚子饿了就去吃实在的东西，你看起来也不像几个糖果就能吃饱的迪士尼公主。就别给自己贴金了。”
“普罗修特昨天才说那家快餐店不好。”
“那就是里苏特说的，总之和我无关。”霍尔马吉欧走了，他家里有维多利亚。
霍尔马吉欧回家了，他疲惫，和伊鲁索说话真让他疲惫！他开车，下车，这间新租的公寓不如之前的方便，但是他有他的猫，他知足了。
“维多利亚！爸爸回来了。”霍尔马吉欧一边脱鞋一边喊。他去洗手，回来，把猫粮拿出来，摇晃着，又叫：“维多利亚！”
他把猫粮倒好，这下才感觉到不对劲。
平时那只回来迎接他，缠着他撒娇的英短，今天不见踪影。
“……露丝？”霍尔马吉欧试探。
维多利亚，或者是露丝，不见了。霍尔马吉欧这下慌了神，他明明仔细检查过门窗，哦！该死的，阳台那里的通风口太大了，维多利亚出去多久了？水碗里的水一点没动，这小猫难道在外面待了一天吗！霍尔马吉欧没有多想，立马出去找猫，他拿着猫罐头，急的差点摔跤。
楼下，花园，街道的拐角，霍尔马吉欧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抹黑，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了，但是猫就是不见了，霍尔马吉欧口干舌燥，颓废地坐倒在长椅上，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拿起手机，准备拨打那个号码，因为除了他，——露丝的另一个主人，他不知道该找谁。
正想着，对方倒是打过来了，霍尔马吉欧眼睛一亮，预感到什么一样，急忙接通：“！”
“别急，露丝在我这里。”对面的声音。
“我也是才看到，它蹲在我门口，刚刚在门口叫。它现在挺好的，我在喂它吃鱼，本来是我的晚餐。”
“不要给它吃太多人的食物。”霍尔马吉欧抓紧了电话，心里突然一空，就像一块石头，终于停止了思考，哦不是，是落了地。
“我知道，用水冲了的，你过来我这边吧。还是我把猫给你送去？”
“我这就来。我找了它一个多小时，这畜生，我……”
“它肯定是想我了，想家了。”对面说。“你呢，霍尔马吉欧。猫都回来看我。”
“你呢？你回来吗。”
霍尔马吉欧回到了那个公寓，他上个月出走的公寓。他和前任分手后，除了自己的东西，就带走了那只猫，然而猫是不懂事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一个主人不见了，猫自己摸索着回去了，在前任的门口喵喵叫，急切地钻进了好久不见的主人之一的怀里。
霍尔马吉欧进门了，给他开门的高个子，没有得到他的眼神。“我带我的猫，这就走。”
他的前任，哦，我想谜底已经揭开了，这个男人坐在桌子前，盯着霍尔马吉欧，他的口袋里还带着酸甜的柠檬糖，伊鲁索，他面前摆着晚餐。
“霍尔马吉欧，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吗。”
“没这个必要，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伊鲁索重复了一遍，“我不许可。”
霍尔马吉欧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猫，它很明显不愿意走，霍尔马吉欧拿出自己带的三文鱼罐头，给它倒了一些，维多利亚猛兽一般冲过来，狼吞虎咽，不理会两个主人再掰扯什么了。
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大学毕业就同居了。他们的大学虽然在隔壁，但是档次差别可不小，霍尔马吉欧为伊鲁索骄傲，他知道伊鲁索心高气傲，志向远大，而自己就是个有普通志向的人。伊鲁索刚刚毕业就被保送进了xx强公司，霍尔马吉欧毕业一年后才凭自己努力，进了热情。一个普通但是充满活力的公司。
霍尔马吉欧愿意为伊鲁索实现他的梦想，伊鲁索说：“我就是要越混越好，让之前的人看看，我伊鲁索才是比所有人都强的存在。”
“是的！你肯定做得到！你是你们公司最年轻的高管，真是没办法啊，你说你会不会坐上意大利分公司的总裁位置呢！”
“那可说不准。”伊鲁索同意。
霍尔马吉欧爱伊鲁索。
他爱他红色的眼睛和坚实的身体，爱他低沉的声音和高傲的气息。
伊鲁索有符合他年纪的野心，他对未来规划得满满当当，他说要在三十岁之前起码要拥有一座游艇。
霍尔马吉欧喜欢看他眼睛里的光。
“我想你可以去见见我的朋友们，伊鲁索。”霍尔马吉欧咬着苹果。“他们都想见你。”
“我……”伊鲁索犹豫了，“再说吧，我最近忙。”
“你上个月就是这么说的，只是吃顿饭什么的。”
“唉，我不喜欢社交！很麻烦，而且你的朋友说不定会用批判的眼神看我，谁知道呢。”
“我跟你保证，不会的，绝对不会。你的条件比我好太多，我都有厚着脸皮混进你朋友的想法，我的朋友们怎么会拒绝一个精英呢。”
“我没什么朋友。”伊鲁索冷冰冰。“别这样霍尔马吉欧，我真的不想认识一群陌生人。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接着为我的语言考试做准备。”
霍尔马吉欧耸耸肩。
“那，祝你考试顺利。”
他们有着奇妙的关系，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好像除了睡在一起之外，没有别的联系了，他们在床的两头打电话，霍尔马吉欧在和梅洛尼讨论周末去哪里打球，伊鲁索在向上司汇报那价值两千万美金的生意进展得如何。霍尔马吉欧早上咬着三明治急匆匆跑去工作，伊鲁索对着电梯再一次整理西装，然后按下指纹解锁进办公室。
霍尔马吉欧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还没有觉得伊鲁索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铺垫更完美的人生，而这人生里，可能没有他。
直到那天，那个该死的电话，伊鲁索忙了一天一夜，累得睡在霍尔马吉欧的腿上，手机响半天了，也没有醒。霍尔马吉欧叹口气，他轻轻拿起伊鲁索的电话，备注是个人名，分组是同事。
“你好。伊鲁索现在在睡觉。”
“您好…您是？”
“哦哦，我是他室友，也是朋友。我会让他回头给你回电话的。”意大利很开放，但是伊鲁索的公司有头有脸，霍尔马吉欧怕泄露了什么不该讲的，害了伊鲁索。
“来不及了，那么先生您可以叫醒他，让他来一下我们这里吗，伊鲁索先生的护照和文件都丢在这里，但是需要他马上签字，明天就要上交。”
“……。什么护照？”
伊鲁索满足地睡了一觉，他在霍尔马吉欧的腿上通常能做好梦。但是梦醒后，面对的现实让他微微吃惊，霍尔马吉欧平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伊鲁索疑惑地拉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牛奶：“饿死我了，你不去做饭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伊鲁索。”霍尔马吉欧开口了。“我想了很久了。”
“什么？你突然这么严肃，讲什么神经病的话。”
“我不该把一匹骏马困在我的笼子里。”
“什么跟什么……你喝酒了？”
“你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未来，走上巅峰中的巅峰。你值得。”
霍尔马吉欧定定地望着伊鲁索，是的，无论怎么看，在他眼里伊鲁索都是完美的，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居然能和他这样一个普通人在一起，这才是………不正常。
“你没跟我说过，你申请了去美国分部实习的事情。你的同事来电话了，我去你公司把你的东西拿了回来，等你签字，然后，你就可以去美国，待个五年，五年可能回来，也可能留在哪儿，年薪千万美金，前途无量。”
伊鲁索一瞬间，如坠冰窟。
“是我太自以为是，没有自知之明了。”霍尔马吉欧慢慢，“你应该这样的，你应该做上流中的上流，怪不得……你不愿意结识我的朋友，是，你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聪明的你，你知道等你去国外，我们的分手成定局后，那些朋友都是刺眼的存在，甚至，要是你哪天当了市长我都不奇怪，你现在就在怕你曾经和一个小城市里的小市民同居过的经历被人发现，并嘲笑。”
“霍尔马吉欧！”伊鲁索吼到，“我从来没有！”
“我是那么爱你！！”霍尔马吉欧用更大的声音，“全世界都知道，我在铺我们的未来，而你！！你欺骗我！你隐瞒我！我是你的垫脚石，你只是不想一个人住于是你答应我的告白，现在！这个机会来了，你的目的终于快实现了！去了美国，你总裁的位置算是坐稳了，伊鲁索先生，优秀的伊鲁索先生，你的未来全是黄金，没有位置给我。”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国！那里环境更好，这对于你来说，不也是好事吗？”
“我的朋友家人，猫和工作，一切都在意大利，我哪儿都不会去，你也收收你这表面话，你听着！伊鲁索。你有文凭有背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会在这里——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禁锢你的飞翔。”
“我们不是一路人，伊鲁索。”
霍尔马吉欧本想用最刻薄无情的话来咒骂他，但他做不到，胸口的地方快疼死他了，面前这个人。这个发着光的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他走下去的计划？一开始就只有自己的路而从来没有和霍尔马吉欧的重叠？不，他早就该知道，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愿意面对——伊鲁索总得高飞。他和霍尔马吉欧同居的这两年，只是为了填补床位，年轻气盛，各取所需。
霍尔马吉欧拉着自己的箱子，抱着猫，就走了。他用尽方法和伊鲁索断得干干净净，好像凭空可以缩小一样，从伊鲁索的眼皮底下跑走，再藏在一个角落里，万无一失。
伊鲁索的眼里闪烁着霍尔马吉欧的眼神，藏着深厚的爱意，和那坦然着放手的悲哀，愚蠢的霍尔马吉欧，为伊鲁索想的永远比自己多，一直都是如此。
霍尔马吉欧在旅馆里待了两天，找到新房子住下，挂起痛苦的失恋脸，慢慢疗伤。
过了一个月，他有时候在想伊鲁索现在应该已经在美国了，和一群名媛甜心谈笑风生，开豪车住豪宅，游泳池里能装八十个美女。
霍尔马吉欧，听着自己的兄弟们谈笑风生，坐列车住通风口巨大的房子，脑子里慢慢在删除剩余的八百个伊鲁索。
“我就是有轻微的社交障碍，真的不是不想理你的朋友。”伊鲁索说。他看着面前赌气一样塞东西吃的霍尔马吉欧。“我怕他们不喜欢我，我手都会颤抖。——我终于讲老实话了。你非逼我讲让自己难堪的话。”
“我的确，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更好的生活，我申请了去美国。我没有想过和你分手，我甚至在想异地恋，我就算去了更大更好的环境我也不会想和你分开，你误会我太多，不听我的解释……”伊鲁索一次说这么多话可真不容易。
“但是，霍尔马吉欧，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他在上飞机的前一秒，退了出来，机场的门反映出他的影子，镜中人鼓励他：去吧，伊鲁索，去找你最爱的那条路。伊鲁索想，接下来的事情，一气呵成吧。
他辞职了。
他向霍尔马吉欧跑去。
他弥补他们的渐行渐远，向霍尔马吉欧的背影，拼命跑去。
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给霍尔马吉欧一个交代，他狠狠地切断了自己本来最看重的东西，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一颗永远不会吃完的柠檬糖，一个再晚都会等待他的笑容，一个再冷都能温暖他的手心。
“你看看我，你这些天，就是拒绝直视我。我辞职了，我没有以前那么忙了，我和你在同一间公司，我已经和你的朋友成为朋友了，我做的这一切还来得及吗，霍尔马吉欧，我不许可分手。”
霍尔马吉欧猛然抬头，直直看向伊鲁索。
伊鲁索忽然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不肯直视自己了。
霍尔马吉欧的眼神他刚刚见过。
那就是一个月没有开荤的猫，死死盯着一块鲜美的三文鱼的眼神。
猫即将变成猛兽。
伊鲁索被冲撞地砸在墙壁上，霍尔马吉欧的手护着他的后脑勺，他听见了霍尔马吉欧的指关节和墙撞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查看，一个热乎乎的吻已经堵了上来，伊鲁索于是大脑就空白了，他只会回应和争着索取了，任由着霍尔马吉欧像维多利亚吃鱼一样抱着他啃，爪子不住地扒拉着，揉着，舌尖和牙齿碰地他小痒小疼，他们滚到房间里去，他也顺着霍尔马吉欧，像一张宽容的毯子一样展开，比他个子小的男朋友是毯子上淘气胡闹的小猫，小猫无理取闹又理直气壮地求乳，奶猫的力气不一定小，他嘬得伊鲁索低声地求饶。
迷迷糊糊着仿佛魂魄出窍了。伊鲁索听见自己还在努力张口说：“霍尔……我……”
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因为霍尔马吉欧动作太剧烈太急促了，他连呼吸都抢不及，耳朵被舌头舔着，伊鲁索闭上眼睛吸气，霍尔马吉欧滚烫的气息撒进来。他听得特别清楚，在心脏的猛烈收缩中，他没有控制住，手指在霍尔马吉欧的背肌上捏出红痕，把男朋友绞得都有点发疼。
“伊鲁索，我一直爱着你。”
普罗修特嘴里叼着烟，一动不动，贝西手里拿着打火机，一动不动，里苏特手里半个面包才吃了几口，一动不动，梅洛尼和加丘正在争论，但是他们现在互相捏着对方的衣领，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刚刚进门的霍尔马吉欧，一脸正气，和他十指相扣的伊鲁索，微微有些慌张，但是因为霍尔马吉欧捏着他的手，他没有手抖。霍尔马吉欧手腕上的皮筋和伊鲁索头上的一模一样，他叹了口气，捏起一个柠檬糖塞进伊鲁索嘴里。
“我和我前夫复合了，我女儿名字改回露丝，各位。”
——正文end——
by.九方苍穹。
我爱死奶酪镜了操。……希望一点点肉渣没有被为难，呜呜奶酪镜就像柠檬糖一样酸酸甜甜。另外附赠一个非原创的沙雕段子！作为甜品！
——
伊鲁索：“霍尔马吉欧，好，你要跟我分手，我马上就去找我前任复合！哼哼！”反派笑。
霍尔马吉欧：“可以，好，那分手吧！”
伊鲁索：“嗯。你现在是我前任了，前任我们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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